快穿之我真的不想努力了_26、第 26 章_免费小说阅读_总裁小说

太子还没有真正入朝, 已经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。

并非来自圣上, 圣上对他一如既往,但是却是来自于朝堂。

英郡王这些年很是办了一些漂亮的差事,在朝中有了英明果决的名头。这些年,除了三个异姓王镇守三个方向之外,其他的勋贵也就是轮流在外面领兵, 根本捞不着打仗的机会。

而天下太平之后, 文臣自然想要争夺武将手中的话语权, 勋贵的实力太强大,那么,他们就必须要想办法削弱勋贵的实力。

如今因为圣上的作为,勋贵中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,一部分投靠了英郡王, 还有一些呢,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, 算是站在了太子这边。

然后文官就开始扯着太子这个正统的大旗,对着英郡王背后的那些勋贵发动了攻击。

问题是, 勋贵不团结, 文官也不是铁板一块。开国这么多年, 有一部分的文官,其实是走的勋贵的路子被举荐上来的。

别的不说, 前朝的时候,那么多的读书人没个前程,到了本朝的时候, 本朝自个也早早开了科举,虽说嘴上说也认前朝的功名,但实际上呢,选官的时候,还是更倾向于选择本朝考出来的士子。而这些前朝的士子想要出仕怎么办呢?就得有人作保,表示他们跟前朝没关系,是真心愿意做本朝的官的。而愿意干这种事情的,多半是勋贵。

那些文人先是给勋贵做文书幕僚,然后立下一些功劳之后,就能被举荐做个差不多的官员。勋贵做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利益诉求的,他们需要这些官员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站在他们这一边。

如今这样被举荐的官员虽说少了许多,但总归还是有的,这些人可不敢忘恩负义,他们原本在文官阶层里面就属于异类,若是再背叛了勋贵阶层,那么,他们别说是前程,只怕连性命都难保。

因此,朝堂上如今已经出现了党争的迹象,而太子这个还没真正入朝的,就被那些官员当做了一面旗帜,他们顶着太子的名号,打击异己,而另外一部分人,同样借着英郡王的名头,打击政敌。英郡王还好,他早就入朝了,在外面开府,他可以与朝中的官员党羽名正言顺地往来,所以,很多事情,他是能够控制的。

但是太子不同,太子还没入朝,朝堂上的官员还没认识几个呢,而且,他在东宫,除非是詹事府的官员,否则的话,他不可能跟朝堂上的那些官员有什么往来。

那些官员打着太子是正统的旗号,太子不光没能得到什么好处,反而却是被他们的政敌视作了眼中钉,肉中刺。尤其,英郡王素来不服太子,巴不得将太子压下去,自己才能显出来。

像是如今,朝堂上头,三五不时就有弹劾东宫的,要么就是弹劾与东宫有关的官员,要么就是弹劾太子本身。

虽说许多事情是鸡蛋里头挑骨头,甚至根本就是捕风捉影,但是次数多了,也难免叫人有些想法。

圣上对此也很头疼,一边弹劾太子,另一边弹劾英郡王,虽说他总是留中不发,但是心里头却很是不舒服。只是圣上好名,不能背上一个阻塞言路的名头,言官本身就有风闻言事的权力,总不能为了这事问罪。

英郡王却是不知道,这番作为其实是弄巧成拙,要是这个时候太子已经入朝,那么,圣上难免要想着,太子你要真的什么事也没有,怎么会这么多人来弹劾你?偏偏太子如今还老老实实在宫学念书,根本没有入朝,顶多就是圣上带着看看折子公文之类的,还都是过期的那种。结果平白就遭了污蔑,实在是叫人心疼。

圣上原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,特别容易怜惜弱小,对圣上来说,太子如今就是这么一个弱小。

徒景瑞却不愿意将希望寄托在圣上的怜惜上,圣上今日可以怜惜自己,他日就会怜惜别人,尤其如今朝堂上就有一堆人打着太子的旗号,太子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,他们就借着自己的名头行事,但是真的到了太子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,只怕一个个躲都来不及。

徒景瑞这些年在圣上那里一直表现得非常孝顺亲昵,这也是顾衡跟他说的,作为太子,虽说心里头要将圣上当做是君,但是明面上,要将他作为自己依赖的父亲。

如同当年顾家用各种史书上的故事教导自己一样,顾衡同样在徒景瑞有了一定的城府之后,带着徒景瑞看过了不少史书,徒景瑞自然不是什么傻瓜,史书上,曾经比他得宠的太子不知道有多少,但是后来又如何呢?

帝王这个职业就注定了他们喜新厌旧,反复无常。儿子这样的存在,年幼的时候,或许能够激发他们的爱心,但是等到儿子一天天长大,自己却在一天天衰老之后,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后继有人,只会觉得是儿子偷走了自己的寿命,偷走了自己的权柄,将儿子视作是仇人一般。

徒景瑞很难想象有朝一日,自己会和父亲反目成仇,但是在这之前,他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。其他的皇子夺嫡失败或许还有退路,而轮到自己,仁慧太子就是前车之鉴。先帝当年对仁慧太子可没什么芥蒂,但是仁慧太子当年被暗算而死,之后连年长的儿子都没能逃出升天。如今京中,仁慧太子这一脉几乎已经没了声息。

这还算是比较好的,毕竟,仁慧太子并不是在夺嫡之中落败,因此,他之后还能得到追封,当年仁慧太子活下来的不过是一子一女,还都只是庶出,庶子却能被记在当年仁慧太子妃的名下,继承了一个亲王的爵位,哪怕活得比较低调,但是比起另外几家在夺嫡之中落败了的,他们已经非常幸运。

徒景瑞总不能寄希望于自己将来若是落败,直接抹脖子给自个的儿女挣一条出路吧!

徒景瑞前两年就明白,自己不能输,也没这个资本输!如今朝堂上那些事情,真的让他很头疼。

最重要的是,徒景瑞在圣上那里也没感觉到更多的安全感,没错,圣上如今是护着徒景瑞的,但是徒景瑞能够看得出来,圣上是在借助于他跟徒景平,维持着朝堂上的某种平衡,这让圣上在做事的时候会更加游刃有余。

对于这位帝王来说,父爱不过是点缀,而权柄才是最重要的。圣上登基看似没有经历什么波折,先是太子的位置如同天降大饼一般落到了他嘴里,登基之后,又有岳父帮着稳定朝堂,朝堂稳定了,岳父也就功成身退,但是,作为皇帝,多疑小心眼是正常操作。他一开始的时候,想要跟仁慧太子比,仁慧太子得人心,他就更要得人心,后来他觉得,仁慧太子再如何,也不过就是储君,自己跟他比实际上是掉价,那么,他就要跟父祖比。父祖有一统中原之功,但是轮到圣上,这显然不现实。因此,他就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。

□□太宗都算是开国皇帝,哪怕他们更多的精力放在征战四方上头,因为手里掌握着枪杆子,对于朝堂的掌控能力却是极强的。轮到圣上的时候,他能够做的,无非就是玩弄平衡之术。通过对于朝堂上平衡的把控来掌握朝堂的力量。

这让圣上几乎要走火入魔,即便是对上自个的儿子,他也在玩这一套。

无论是徒景平还是徒景瑞,在面对这样的圣上的时候,自然都不可能有多少安全感,他们能做的,却只能是顺着圣上的心意去争。

顾衡上辈子的时候,所谓的帝王心术早就不是什么屠龙术,唯有少数人才能知道其中的根底了。像是各种管理书籍,还有各种人性分析的书籍,将所谓的帝王心术分析得明明白白。顾衡上辈子其实看得少,但是他本身对于皇权并无多少敬畏之心,身在局外,很多事情反而看得清楚。

在顾衡看来,之所以古往今来,做太子的,多半斗不过皇帝,无非就是因为皇帝掌握的实力要比太子大得多。尤其自从唐朝之后,太子的权势受到了进一步的限制,想要做什么,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,能翻出多少风浪来。因此到了后来,绝大多数太子,能依仗的都是文臣。

可惜的是,对于文臣来说,真正会忠心于太子的,那真的是少之又少,一些不得不被绑在太子身上的是没办法,而其他的那些,他们见风使舵的本事,也是一绝。甚至,只要操作得好,他们还能两头捞好处,打着支持正统的名义,他们可以邀名卖直,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,他们就会及时脱身。

顾衡打心眼里不相信文臣的节操,顾家自个都是靠不住的,何况是其他人!问题是,顾家能撇开跟东宫的关系,顾衡可撇不开,既然如此,那么,他就得给自己一个保命的底牌,同时,将太子也跟自己绑定起来,只要人心在我,以圣上那个好名声的性子,他就算是日后对太子有所不满,也不能明面上要废太子。

而等到太子登基,太子要是有良心,顾衡也就能安享富贵,而若是太子没良心,顾衡那时候大不了远渡海外,顶多也就是再辛苦一阵子罢了!

顾衡这几年已经将人设建立起来了,不通权谋,性子单纯,就知道埋头研究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圣上对他还是非常放心的。其实就算是太子,对他也很放心。当年顾衡给他看史书,借口就是这些都是顾衡小时候,顾家给他看的,前些日子,母亲杜氏提醒自己,让太子也看一看。

顾衡这话一说,早就在宫里修成了人精的徒景瑞还能不清楚吗?顾家有鉴于史书上那些外戚的遭遇,根本不想跟皇权有过多的牵扯,人家只想老老实实做清流文臣,保证自家屹立不倒,至于其他的,顾家只会袖手旁观。

因此,在整个顾家,徒景瑞能够信任的也就是一个顾衡,还有一个虽说很少露面的杜氏。对杜氏,徒景瑞还是很感念的。杜氏逢年过节的时候,都会让顾衡送上一些针线,偶尔见面,杜氏看他的眼神也是慈爱与暗藏的担忧。

只是杜氏在顾家的处境,徒景瑞也清楚,因为杜氏不能够认同顾家的道路,她失去了内宅的权柄,如今也只能在内宅吃斋念佛,想要多照应小儿子都不可能,更别说是帮助他这个外孙了!

作为皇家人,徒景瑞在意识到顾家的心态之后,对顾家,也就只剩下了表面上的礼貌敬重,顾家对此简直是求之不得,要不是没个合适由头,顾家恨不得直接对外宣布,自家跟东宫是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
徒景瑞之所以在一干伴读之中,对顾衡更为亲厚,一方面是血缘,另一方面就是这等同病相怜之心。甚至,徒景瑞对顾衡还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,小舅舅性子单纯,只知道埋头研究那些器械,对于人情世故并不通晓,若是没有自己庇护,说不定小舅舅就要被人坑了去。

如今听到顾衡说自己打算去皇庄上,多立一些功劳,好给他这个外甥撑腰,太子更是心中生出了一丝暖意。

“小舅舅,你既然准备去皇庄,回头我便跟父皇说一声,叫父皇派几个人跟过去,要不然,皇庄上那些管事,未必会将你放在心上!”徒景瑞见惯了宫里捧高踩低的事情,就算是他幼年的时候,因为乍然失去生母,也受过一些委屈。宫中尚且如此,皇庄那边已经说得上是天高皇帝远,只要每年交足了东西,皇庄差不多就是那些管事的地方,若是顾衡想要做点什么事情,难免要被那些管事阳奉阴违,他们或许成事不足,坏事却绝对有余!

徒景瑞自个手里没有足够的人手,但是圣上却有,圣上也将顾衡当做宝贝!顾衡搞出来的东西,哪怕只有一半是能够推广的,这几年也不知道造福了多少人,给朝廷带来了多少收益。别的不说,圣上借助于内务府的关系,通过各种手段,掌握了中原过半的煤矿,像是直隶一代,超过八成的煤矿都在内务府手中,仅仅是这些,每年都能给内帑数以百万计的收入,对于圣上来说,顾衡简直就是财神爷。别以为皇帝就不贪财了,做皇帝的,手上没钱,说话也不响亮,甚至要被臣下架空。因为你想干什么事,都没钱,下面的臣子都可以拿这个借口来推诿,如此一来,还治什么国啊!说不定躲在后宫造人还比在朝堂上殚精竭虑强一些。

圣上这几年在朝堂上威望愈发高了,不就是因为圣上手里有钱吗?有的时候,国库不凑手的时候,群臣还得求着圣上从内帑拨钱,自然底气十足。

因此,当圣上知道顾衡有意去皇庄上搞研究的时候,几乎是眉开眼笑起来,当下拍板说道:“太子说得不错,恒儿你乃是大才,没必要将精力放在跟那些奴婢勾心斗角上头,朕给你几个人帮你打理皇庄的事情,免得你不好下手!”

沉吟了一番,圣上又笑了起来,说道:“真要说起来,你这几年积功已经是子爵,总不能一直住在承恩公府,你现在年纪还小,回头等你订了亲,朕就给你赐宅开府!”

圣上巴不得将顾衡跟顾家分开来,在圣上看来,十个顾家也没有顾衡有价值。顾家的确在科举上头有着独到之处,只要他们肯下场,几乎每一代都有人能考中进士,顾家也很少会出什么不肖子弟,这的确很难得。问题是,没了张屠户,皇家也不用吃什么带毛猪。顾家就算是每一次科举都有人中进士又如何,三年一次的殿试,一下子就有三百个进士考出来,光是安置他们,官位都有些不够用。许多同进士或者是二甲靠后,又没考上庶吉士的,因为没有人脉,也没有钱财打点,要么是被安排到穷乡僻壤,要么只能做个八品九品的小官,两样都不想,或者说是得罪了人的,就只能在吏部记个名字候缺。

而像是顾家这样的人家,他们有人脉,有门路,起步起码也是一个知县,再有京城这边仔细打点,吏部几年考核得个上等,中上的评价,就能升官。

可以说,像是顾家这样世代书香的人家,就是借助于这样的手段,就算是子孙一时不够出挑,也能世代为宦,他们其实就是拦了许多寒门子弟的路,这些寒门子弟原本科举之路就异常艰难,到头来,便是想要做官,也要被这些世宦之家压上一头。

对于皇帝来说,他根本不用在意做官的人是谁,只要为他所用即可!顾家既然摆出一副清高的做派,那么圣上就如他们所愿,领个虚职算了!等到新君继位,倒是要看看顾家还能不能保持本心!圣上想着顾家,心中就生出讥讽之意来。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!这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,结果你倒是拿捏起来了!你以为现在是魏晋时候,皇帝都得看世家的脸色呢!

当着顾衡的面,皇帝自然不会说顾家的坏话,没得教坏了小孩子。顾衡嘛,一辈子老老实实搞研究,给皇家挣钱就可以了。

顾衡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,赶紧说道:“臣多谢陛下恩典!”犹豫了一下,顾衡摆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,说道:“陛下,若是臣分府出去,能奉养家母吗?”

圣上一愣,很快就明白了顾衡的意思,顾家的事情,太子能知道,圣上自然也知道,杜氏跟丈夫还有儿子理念不合,如今说是在家安享尊荣,实际上也就是在自个院子里头,做个招牌一样的承恩公夫人,物质上头的确没什么欠缺的地方,但是比起别人家的老太太,确实过得有些憋屈。

圣上琢磨着顾衡还是个孩子呢,要是现在顾巍没了,那么,杜氏在小儿子那边长住也不是不行,但是顾巍还在呢,你就只想着养亲妈,不管亲爹的事情了,这怎么着也不合适!因此,圣上只是说道:“岳母那是承恩公夫人,自然是只能留在承恩公府的,不过,你刚刚开府,许多事情不明白,让承恩公夫人帮你坐镇几日却是无妨!”

顾衡眼睛一亮,摆出一副感激圣上出了个好主意的模样,又是谢了恩,圣上想着小舅子心眼少,容易被坑,又是赏赐了不少好东西,还赏了一些东西给了杜氏这个承恩公夫人,这才让顾衡退下了。

顾衡回了承恩公府,第一件事就是去后院。这也是常规操作了,顾巍这个顾家大老爷这些年简直摆出一副要得道飞升的模样,等闲连人在哪里都看不到,至于顾憬嘛,他如今还是在翰林院坐冷板凳,俨然是想要走学术路线了。

问题是,学术路线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,顾憬又没有开宗立派的本事,光是拾人牙慧,显然当不得大家,也只能在故纸堆里面搞一些考据之类,最多就是帮着修史,他这个资历,也就是给人打下手的。

反倒是顾慎,如今在祖籍那边已经有了名声。他自个不过就是个秀才,根本没参加过乡试,但是,在自家族学几年,倒是教导出了好几个秀才出来,在族学里头名头自然也大了起来。他前两年也成了婚,娶的并非高门之女,而是之前顾巍一个同窗的小女儿。顾巍那个同窗,当年是二甲进士出身,这么多年来,一直在外为官,如今已经坐到了三品巡抚的位置。

这位巡抚这么多年来能够平平安安地外任,顾家也是给了不少帮衬的,算是顾家的盟友。因此顾巍为次子求亲,那位巡抚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。他明白顾家这一代不方便再让子孙出仕,这个女婿这辈子也只能止步于举人,不过,以顾家的权势财力,自家女儿也不会受苦便是。

顾慎也就是回京成了个婚,之后便带着新婚夫人返回了老家,听说他打算明年就下场参加乡试,放在京中,他妻子自然是被人称为是承恩公府的二奶奶,到了家乡,顾家一直淡化承恩公府这个背景,顾慎也从来不以承恩公府二爷自居,偏偏他兄长是承恩公世子,弟弟自个也为自己挣了一个爵位,夹在中间,顾慎就有些尴尬,总不能叫自个妻子只是个秀才娘子,叫人笑话。

顾慎是没有那个勇气违背家族的意思的,他也没这个底气,因此,也只能窝在老家过自己的日子。

承恩公府大房如今就是顾憬与顾衡两个,至于二房三房,他们的子女也各有出路,跟顾衡都不算亲近。杜氏也正是因为这个,才格外心疼小儿子,家里说是都是血脉兄弟,却没一个靠得住的。而顾衡也觉得顾家这么多人,除了杜氏,其他人也不值得他多惦记。

“母亲!”顾衡叫人将圣上赏赐的衣料,香料,还有一些适合杜氏这个年纪的首饰摆了出来,笑道:“这些是圣上让儿子带回来的,都是给您的,您试试看!”说着,顾衡直接取了一根喜鹊登梅钗,就想要给杜氏插上。

杜氏刚刚还在念经,穿的也比较简朴,当下就笑道:“行啦,我这衣裳可不配这钗子,我去换身衣裳再说!”

杜氏如今头发已经花白,但是因为常年茹素,人也有些消瘦,不像是许多老封君一般富态,这会儿虽说了换了一身团花锦衣,看着却显得有些不协调,衣裳跟首饰显然喧宾夺主,想着当年杜氏的雍容模样,顾衡就忍不住有些落泪。

杜氏看着顾衡的神情就知道顾衡的想法,她怜惜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恒儿的孝心,母亲知道,母亲这个年纪了,也不在意这些,如今你两个兄长都成亲了,你侄子侄女也几个了,你可有什么想法,可要母亲帮你相看?”

顾衡一呆,他还是个中学生呢,这个年纪就要走入婚姻的坟墓了吗?这心里头真的是过不去啊,因此,顾衡赶紧说道:“母亲,这个就不必了儿子如今还小呢,不用惦记这个!”

杜氏见顾衡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,不由失笑起来,不过心中却又有些叹息。顾衡的婚事显然有些为难,世交人家的女儿,只怕顾巍不能随便坑了人家,那么,在其他人家选,却又不那么熟悉,总不能叫这孩子在姻缘上头也不顺畅吧!

好在顾衡的确年纪不算大,也不用太着急。杜氏沉吟了一番,琢磨着自己也该出去走动走动,好打听一下,是不是有跟自家儿子合适的姑娘。

杜氏心里头有了打算,嘴上却是略过了这个话题,而是关心地问道:“以后你也不用去宫学读书了,之后可有什么打算?还是在东宫吗?”

顾衡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在东宫也起不到什么作用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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