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 她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一句解释的话——下了飞机满脑子只记得要去问子珩关于琳琅生气的事情，结果就把李昀清的交代给忘了……
沙发里坐着的几个男人都静静地喝着酒，消化着他们的boss李昀清和这个女人认识，而且根据两人对话来看……关系非常的这一事实……
“我错了哈哈哈……我马上就回琳琅家，明天会记得给你发信息的。”
她有些不好意思，偏偏他的手掌还按在她脖颈上，烫得她不舒服。
她挪了挪想要逃开，李昀清的手指却紧了紧，似乎在警告着如果她躲开，那她的脖子就会被捏断一样，让她心里寒意更深。
“哎那个……我先跟琳琅回去了哈，有人来接的……”杨凝之小心翼翼地躲开了李昀清，逃也似地要拉着宋琳琅走人。
“不准走。”李昀清平静地看着要走的杨凝之，用简短的三个字让杨凝之动弹不得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杨凝之心里又想起了李昀清之前说不听他的话就要被惩罚的事情……还有那张该死的合约，这样想着……脚步就停了下来，郁闷地回头看着他，眼光里都是“我错了求大人宽宏大量”的歉意。
李昀清将她一把拉了回来，对着宋琳琅笑道：“我有点事找她，请你先回去吧，等下我会送她回去的。”
礼貌的话语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，杨凝之也放弃了挣扎，神情也沉入水里了一般瞬间郁闷了下来，对着宋琳琅摆了摆手示意道，“你先走吧，我知道地址，等下他会送我回去的。”
“……”宋琳琅看着杨凝之无奈的神情，那其中并没有害怕，疑虑着担心了一下，还是听了杨凝之的话先走人了。
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走掉了，杨凝之叹了口气，转过头来白了一眼李昀清，“你想怎样就怎样吧，记得送我回琳琅家就是了。”
李昀清看着她泛红的脸，知道她有些醉了。
沙发里的几个男人，又摆出了看好戏的神情，那个叫杨凝之过来喝酒的男人脸色有些窘，心想着他在李昀清眼中的形象确实是更差了，不由得就叹了口气，倒了酒喝了一杯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看着他颓丧的模样，其他几个人都笑了出来。
有人便开口了，“你运气也实在太差了……”
李昀清并没有因为那人叫杨凝之喝酒而生气，他知道肯定又是杨凝之逞强做的好事——这个女人，不管怎么说她，都还是会做出这种自不量力的事情。
他平静地看着沙发里坐着的几个要看好戏的男人道：“你们继续玩吧，这个女的，你们以后认清楚了——就别乱碰了。”
话到最后带着警告，几个人都噤了声。
他们在李昀清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，都是出生入死很多年的兄弟了，平日里即使直接叫对方名字，其实说到底李昀清还是他们的boss，李昀清这么说了，杨凝之就变成“李夫人”一样感觉的存在了，他们这些人，确实是不能乱碰的。
杨凝之也听到了他的话，她看着那几个沙发里坐着的男人瞬间一副服顺的模样，她也看出了李昀清的地位。
撇开她有些不爽李昀清暗示着把她说成是他的所有物，她只觉得莫名的安全——
这些男人的气场看起来并不是普通人，李昀清的地位还在他们之上的话，即使他的身份再危险，被他包裹在阴影保护起来的自己，即使是受到合约的控制，她也是安全的。
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——失去双亲后，她突然任性了太多。
她心里有对于生命的绝望，想要结束生命却仍然怕死，她很矛盾，所以才用这种任性和逞强将自己交给命运摆布……
确实，假若不是李昀清的保护，她早就在她的逞强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李昀清拉着她走出了这让她厌恶的吵闹，她没有一点反抗地被他塞进车里，瞬间得到了安宁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。
酒吧外面，一辆银色的莲花跑车静谧地停在一边，车里的林子珩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，看着被扔进车里的杨凝之，还有……李昀清。
他脸上的神情是暴怒的、阴郁的，远离了一张清秀的脸庞，只余世故的成熟。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了，发动了车，方向盘急促的转向便是一个倒车，留下了黑色的烧轮胎痕和扬起的微尘。
……
“呼……”杨凝之舒服地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窗外喧闹的夜生活。
“话说，你怎么刚好今天来……”她转头看着李昀清，看着他淡漠却深刻的侧脸，突然想起来他没说他不可以今天来，便转过脸去，“哦……你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。”
“对于你这个年龄的人来说，亲眼看到自己双亲被杀，冲击会很大，也许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。只不过，你想要结束生命的想法，却和人性求生的本能相矛盾。”
李昀清没有看她，只是用着他那低沉醇美的声音说着，仿佛在讲故事一般缓缓地说着一字一句都击中杨凝之心坎的话。
杨凝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——说她幼稚好了，她又不是那种因为霸凌或者学习压力而自杀的人那般，她也没有抑郁的症状，她只是单纯觉得已经活够了。
而本能地想活下去，这又是太正常不过的事。
那天在地下室里，李昀清掐住她脖颈时，她觉得自己快死时，心情真的很矛盾，因为死亡的方式太痛苦，所以求生的本能才被激发了。
那之后，她就一直在想，如果死亡的方式不是那么痛苦的，那她就会果断地选择死亡吗？
可是，明明她一直以来的逞强，如果没有李昀清的保护，最终都会给她带来一种痛苦的死亡方式吧……
“……我一直很好奇，你那天刚刚见到我，为什么那么快就看透我想死？”
她语气十分轻松——不得不说，她觉得她的那些求生本能里面，有很大的部分是因为她竟然遇到一个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看透了的人——
突然被理解了，对于不是那么注重**的人来说，感觉真的是非常好的。
“直觉。说实话，你觉得我不是普通人，在我的角度看，你也不是那么普通。”李昀清突然笑了出来，有些莫名。
“但是我们不是同类人。”
杨凝之心想，在她这个年纪里，前途还是可以奋斗的，但是她却觉得活够了还想要调戏命运，确实是有些不正常吧。
但是对于她来说，李昀清之所以不正常，还是因为他的生活方式吧——他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。
“呵……其实，你跟我都是追求刺激的人吧……如果你的生活足够刺激忙碌，让你无心思考是否活够了，你就会活下去吧。”
李昀清似乎抓住了她的软肋。
杨凝之只觉得心口有股热热的感觉——在那些危险关头里，她有害怕吗？确实有，但是她的心情是如何的呢……不得不说，她是异常平静的，就像今晚遇到的事情一样，她心跳得快，表现出来的却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冷静。
他的话，让她眼眸一亮，她似乎看到了活下去的可能性，“我的生活，对于正常人来说，已经足够刺激了不是吗？”
“可是你不是正常人。”李昀清笑了笑，将车子开进一个别墅区，又拿出遥控器，打开了别墅的大门，车子便开了进去，停进了车库。
背后的别墅门无声地关上了，昏暗的车库里，车子熄了火，车钥匙被拔了出来，瞬时便是一片静谧，他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清晰——
“如果和我一起，你的生活会……十分刺激，也许不那么安全，但是因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，在你遭遇危险时，也许会有我和你一起陪葬。这样的生活，你想要吗？”
杨凝之的呼吸稍稍有些乱，澄澈的猫眼在黑暗中闪着亮光，“……按照合约的规定，我最后是可以离开你的不是吗？在你完成你的事情后。”
“是。但是你还是会继续做那些自不量力的事情，让自己死得很难看吧。”
他的笑声沉沉地响起，他俯身向她，抬起的手拂过她的脸颊，又挑起她的下巴，“如果你真的死得很难看，我觉得有点可惜。”
他将她一把拉了过来，她的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，他的一只手也不知何时箍住了她的脖颈。
“当然，如果你想死，我现在马上就可以下手。你怎么选择？”
“除了掐脖子，你还有别的方式吗？”杨凝之笑了笑，似乎完全不害怕一般。
“在车里面开枪用刀的话，之后清理起来就太麻烦了。”李昀清勾唇一笑，掐着她脖颈的五指缓缓地抚着她颈部的肌肤。
“……你这不是在威胁我吗？你认为我一定会选择活下去是吗？你觉得，我对你的世界的好奇……能够阻止我选择死的选项是吗？”
杨凝之感受到他的唇就在自己唇边，她每每张口，就能感觉到他的唇擦过她的。
“我没有想那么多。我赌的是我的经验。”他的唇已经彻底地贴上了她的。
“嗯？……”杨凝之在疑惑之余，他手指便开始攥紧了起来，呼吸被制止和脖颈传来的疼痛感，让她开始挣扎起来。
她仰头想要呼吸，却只觉得浪费气力，喉咙好紧好紧，好痛……脑中响起了警钟——这个混蛋是真的要杀死她，和那次在地下室里一样的力道。
他的手却突然松开了，她不停地咳嗽着喘着气，恨恨地看着他，李昀清却是笑得愉悦。
“我赌的是人类的生存本能……我从来没有解决过一个不在死前挣扎的人，当然，你的表现告诉我，我是对的。”
“你个混蛋……咳咳……咳……”杨凝之紧紧地攥着他的衬衣，有些疲惫地咳着。
“那么你的选择是？”李昀清的手又一次抚摸上她的脸颊。
“我还有什么选择吗？”杨凝之郁闷地看着他，“我选择活下去，这样的决定你满意了吗？”
“非常满意。”李昀清沉沉的笑声又一次响起，手掌握住她的头就要吻上她的唇。
她抬手挡住了他的唇，李昀清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闪动，带着玩味的笑意，被她捂住了的唇微微张开，舌尖便划过了她的手心，让她一阵瘙痒。
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马上松开了手，“作为交换，你真的要让我知道很多好玩的事情，如果不好玩，那就掐死我吧。”
“如果真的让你觉得无趣了，你也可以一枪解决我。”
她被他抱着离开了副驾驶，横跨着坐在他的身上。
李昀清勾起薄唇，风情万种的笑容便覆盖上了她的唇，将她的呼吸全部吞入。
结果，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……就在杨凝之夜不归宿中过去了。
第二天，被折腾了一夜的杨凝之好不容易醒了过来，顶着肿了的双眼就被李昀清带了出去。
她默默地坐在副驾驶里，拿着手机放在耳边，听着宋琳琅叽里呱啦地说着等了一晚上没等到她回去，然后就开始斥责她怎么可以夜不归宿然后又不打个电话来说……
“好啦，对不起咯，昨晚忘了，后来就睡了嘛。”杨凝之抓了抓头，心想昨晚那种情况下，怎么可能记得这种事……就算记得，李昀清也不会乖乖地送她回宋琳琅家吧。
“嗯……好的好的，我今晚不回去的话会跟你说的……”
挂了电话，杨凝之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“到底要去哪里？”她偏头看向李昀清。
李昀清没有回应，只是笑了笑。
杨凝之白了他一眼，“要卖掉我也先说一声，我才能做点如何在卖掉后活下来的攻略。”
车子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，他们下了车就乘着电梯到了楼上，打开电梯门，一阵阵大小不一的枪声便砸进了耳朵。
杨凝之听着那不能再熟悉的声音，只觉得背后一凉，不由得便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。
李昀清看到她的模样，抬手搭上她的肩膀。
“带我来靶场做什么？”杨凝之觉得他的体温罩上来，稍稍有些平静下来。
“练枪。”李昀清松开了她，走到了交钱的窗口前，和里面的人打了招呼，然后又转过身来带着杨凝之到了旁边一个私人房间里。
房间尽头的墙壁前是一排靶子，形态不一，还有移动着的靶子，杨凝之看着那一排，就想起了那天秦一在院子里练枪的那些靶子，简直一模一样。
“话说你那个朋友呢？”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别墅走廊里遇到秦一的事情，原本一开始见到秦一时，第一印象是觉得这个人十分霸气，但是那天秦一的那种神情却让她觉得好像见到了新大陆一样——那种慑人的目光像是捕猎的狼一般让她心生畏惧，相比起来，李昀清露出那种狩猎的动物般的眼神时，更像是大蟒蛇——静悄悄地划过水面，用那妖艳的眼神迷惑被捆绑住的猎物……
走神了……杨凝之挑了挑眉，看向李昀清。
“云琛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。”李昀清将一副护目镜和耳塞拿给了杨凝之，脸上是平淡的神情，对她没由来的提问并没有惊讶。
“云琛国际……你不才是？”杨凝之接过了东西，有些愣地看着他。
“公司是我的，但是他才是董事长。我只是股东之一而已。”李昀清戴上了护目镜和耳塞，又看向杨凝之道：“还有什么问题等下再问吧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她撇了撇嘴没再问，戴上了装备，转过头看他，等待他发命令，心里嘀咕着——其实昨天自己被掐着脖子的状况……不管任何人看都觉得那是胁迫吧……但是说实话她对李昀清确实挺好奇的，很想要扒一扒的那种八卦心情。
李昀清从西服里掏出了一把m22左轮，对杨凝之道：“看着。”
杨凝之看着他拉开了保险，抬起一只手，对准那最远的一个移动靶，仿佛故意放慢了节奏一般，稍稍等待了一会儿，空气中一声炸裂般的声响，远处那个移动靶的人形脑壳便是一个黑洞。
杨凝之看着那个靶子，心里涌起一阵兴奋，枪声于她在这一瞬间似乎失去了勾起可怕回忆的能力，只余一片想对天大喊“好帅”的心情。然后她确实便喊了出来了。
“我的天……”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黑洞洞，布满激动的双眼似乎有了生气一般对上李昀清。
“拿着。”李昀清将枪拿给她，“我教你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举起那支枪，双手握住抬起，他站在她身后圈住她，修长手指裹上她的，薄唇停在她耳际，温热的呼吸便停在了那里。
“拉开保险。”他抓着她的手拉开保险。
“手枪被别人用过的情况下，你应该庆幸这里面还有剩下子弹给你用，所以一定要做到弹无虚发，即使在多么危机的情况下。”
“放松，对准。”
“砰！——”
熟悉的声响混合着火药味清冽地划过空中，一个固定靶子的肩膀中了一枪。
杨凝之呼吸有些乱，凝神于那个靶子，那原本让她能够心烦意乱的温热呼吸在她耳边也仿佛不存在一般。
她微微睁大眼睛，有些惊讶于他抓着她颤抖着的手时的那份耐心，和给予她安稳的力量。
“好……厉害……”她的声音微微抖着，握着枪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空中。
“虽然现在的枪比较容易拿了，走火的情况也比较少，但是你还是得小心些，万一走火了，出了声不说，子弹无眼，打到什么东西反弹后的结果是难以预测的。”
他悦耳沉稳的声线中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红茶香气，构成独特的属于他的气氛。杨凝之心想，这样的今天，大概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了。
“明白了吗？”他取过她手里的枪，把剩下的子弹卸了下来，又装了回去，放回她手中。
“先练习开保险和瞄准，开保险可以很快，但是手瞬间抬起时要对准目标物并且迅速按下扳机，就难了。
“而且开枪时，子弹发出的冲力可能会震到你的手，等你练好了这部分，我们再来真枪实弹地练习，届时我会拿不同的枪给你练习。”他缓缓说着，声音低沉。
“这是，了解你的世界所需要必备的吗？”杨凝之抬眸看他，双眸澄澈，黑漆漆地深不见底，在他琥珀色的眸子中映出了她乌黑的双眼。
“你想吗？”李昀清勾起薄唇，笑容惑人，“我不是保护不了你。这些事情都由你决定要不要学，我并不强求，我想如果你想要活下去，在危机关头里，如果能拿到一把枪，你是不会浪费它的。”
“……”杨凝之微微一怔，心想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和宽容已经不是一点点了，不由得便笑了出来，对于这种被看透了的情况感觉有些羞赧，马上转过了头去，避开他的视线，笑了笑，没有回应。
他站到她背后，双手划过她的腰际，一只手圈住了，另一只手便捏住了她的脸，将她的脸扳向他，看进她耀眼的黑眸子里，“我说对了么。”
明明是问句，却是肯定的。
他沉沉的笑声又一次响起，随即便吻上了她的唇，辗转流连一会儿，她已经接近窒息，他才松开了她，丢下了“继续练习”四个字便留下她一人在房里，自顾自走了出去。
……
在靶场待了一上午，下午又被拉到了别处去——练车。
“车证不考么？”他平静地抓住她的肩膀，将她塞进了驾驶座。
“考啊……但是，你现在就叫我开这种车想害死我么！？”她一脸黑线地看着方向盘上的那匹跳马，.和这个布满了各种“机关”——密密麻麻的方向盘，和那个在键盘上的档位。
她已经不想吐槽了……为什么会有人学车时用的是超跑。
她只想要夺门而出——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强人所难呜呜呜呜呜，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教学，练了一上午枪，手都快脱皮了……
“你以后可以开我的车。”他双手环过她的身子，拉过安全带帮她绑起来，“所以我才让你学开这样的。”
“……这根本不是什么理由好么……我说，你根本就不适合当老师吧，这是特训的节奏啊我的天。”她被安全带绑住了，一种绝望感就将她罩了起来，她一脸苦相地看着李昀清， “要不……您那么有钱，不如买辆普通的车？就是那种档位不是长在方向盘上面的那种哦？”
“你先试一下，然后我再考虑你这个想法如何？”李昀清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垂着眼一脸苦相的样子——其实他确实只是想让她试一试，并没有要求她马上学会怎么开这种车。
“如果你开车出了什么事，我也不安全的。”
杨凝之瞪着他，眼睁睁地看着他平静地扣上了安全带，小心嘀咕着：“这根本不是问题所在好么……你的身体耐冲击，我的可是很脆弱的……”
“只是试一下而已，我会教你的，就换档一次而已，再说下去，你今晚就算怎么喊我也不会停下来的。”
他话说得暧昧，但是语气却像是在讲今天天气真好一样。
杨凝之脸一下就红了，心想昨天晚上就几乎通宵了……被击败了一般，垂头丧脑地道：“你不要再说了……快点教我吧。”
李昀清脸上划过一丝笑意，抬起手来，一个部分一个部分地教她。
麻烦死了——她心里只有这个想法，为什么不能开辆自动档的呢？
在他耐心地指导下，她发动了车，往前开了一些，然后稍稍了加速，在这片澳门的郊区土地上行驶着，然后小心翼翼地找到了档位换了一次档，又是面无表情地在同一条车道里开了一会儿，缓缓地转了方向盘，转出了车道，半死不活地停在了路边停车处，车尾巴斜斜地跑出了停车框框。
“呼……”她觉得没把这辆昂贵的车子撞了，她真是厉害。
“不是开得挺好的么？虽然你的换挡，好像要把这车子折腾坏了。”李昀清轻描淡写着。
“……混蛋，那你来开啊！”杨凝之心想，刚才应该不要那么小心，直接把车撞掉就是了。
李昀清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，觉得好笑。“今天就够了，接下来我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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