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3、鱼水之欢还强身健体？
晨光微熹。
霍小狗睁开眼的时候，只觉得浑身酸痛，骨头架子像散了一样，没有一处不痛的，屁股仿佛开了花，火辣辣的。
霍小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梦里自己被拆吞入腹，被拆成一块一块的零件，又重新组装起来，安装好了之后再重新打散，反反复复的来回折腾，像沉入海底，即将溺毙之际又重新把他拉上来。
“阿……阿衍！”
霍小狗想爬起来，没想到刚起了一半，就软回去，一头栽回床榻之上，浑身上下软绵绵的，像中了软筋散一样，一丁点都提不起半分力气。
他快要哭了。
不……不太对啊？这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？浑身上下疼的简直不是自己的，惨遭蹂躏，屁股像是被摔开花了一样，痛的要命。
霍小狗原本打算的，是扑倒美人，跟美人翻云覆雨一番，可是……可是好像自己才是被扑倒收拾了的那个？
男人睡在身侧，不同于霍小狗张牙舞爪、四仰八叉的睡姿，他睡的十分文雅，平躺着，枕头稍微高一点，双腿并拢，自然放置，双手交叠搁置在下腹间，姿态矜贵，英俊不凡。
“阿……阿衍……”
霍小狗快疼哭了，一动身下就传来撕裂般的疼，他呜呜咽咽的抽泣着，很快就把身边的男人吵醒了。
“痛痛……”
封衍睁眼，被身边的动静吵醒，睡眼惺忪，抬手便揉了揉旁边的大脑门，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，“好了好了，再睡一会儿，困。”
昨日泡的汤池大抵多多少少加了一些药物，再加之那暖玉的作用，封衍觉得身上是多日以来难得的舒坦，即使在夜里那般剧烈运动过一场之后，现下睡醒，浑身关节和旧伤处也只是隐隐约约作痛，比从前的僵痛难捱好过了不知道多少。
他重新阖眼，倒是没打算继续入睡，只是初初被吵醒，有些头疼，打算继续养养神，再起身。
身边那个家伙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。
霍小狗被折腾了大半晚上，颠鸾倒凤，云中雾里，委实累的不行，现下醒了，自然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呜呜……阿衍阿衍，屁股痛痛……”
男人常年偏凉的身子很快就缠上了一直热乎乎的家伙，那家伙跟八爪鱼一样，攀在男人身上，呜呜咽咽的撒娇，“阿衍你快睁眼看看我，我知道你是醒着的，你就这么不愿意搭理我吗？呜呜呜……吃干抹净，提了裤子就跑？这小倌馆里都得先付钱吧？你却连睁眼都不愿意，呜呜呜……负心汉啊——”
霍小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，好不容易挪动着黏在男人身上，也不敢乱蹭，只剩一张嘴皮子是完好的，因而拼了命的叽叽呱呱个没完，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力。
“霍之翊！”
眼看这家伙越说越离谱，封衍倒吸了一口凉气，不得不睁开双眼，额角突突直跳，“你先自己说说吧！昨个儿是谁自己扑上来投怀送抱的？”
那家伙在汤池里可不是这个表现，色眯眯的睁着一双眼，扑上来的时候眼里闪过什么，封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。
想在上面？小算盘打的是不错，也不看看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，还以为是小倌倌里那些柔柔弱弱的货色？
“阿衍……”霍小狗泪眼朦胧，可怜巴巴的仰起头，盯着男人，开始卖力的卖惨：“我我……我昨天也是一时没忍住嘛！你怎么忽然就……就……”
就化身虎狼反扑过来了呢？
霍小狗到现在都没想明白，这原来瞧起来柔柔弱弱的大美人，怎么昨个儿晚上就突然……突然爆发力惊人，把自个儿给治住了呢？
“我怎么突然就……嗯？”
男人轻笑一声，心情甚好，抚了抚怀里毛茸茸的脑袋，尾音拉长，声音略含了几分嘶哑，莫名的蛊惑人心，“霍大人是觉得本王病殃殃的，瞧着比小倌馆里鲜嫩多汁的小倌还好欺负？”
霍小狗闻言，眨巴眨巴眼，顿时错愕，心虚令他赶紧辩驳：“没没没……怎……怎么可能！那里头的那些货色，哪里能跟阿衍相提并论？”
哎呦……这话说的好委屈啊！
浑身痛！腰酸背痛屁股痛！感觉自己跟被揍了一顿一样。
霍小狗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，又听那人饶有兴趣的开口，“听说霍大人是春迎馆和夏来涧的常客，怎么，那里头的男男女女格外鲜嫩多汁，引得霍大人注目？”
这话里掺了连封衍自个儿也没察觉出来的醋意，酸溜溜的，偏偏霍小狗正心虚着，张嘴瞪眼的呆愣着，硬生生是没察觉出。
“我……没有没有！”霍小狗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频繁去过这两个地方，赶紧举爪表忠心，眼睛湿漉漉的，还微微肿着，“我真的只是为了当差……呜呜……我压根都没有看清那些人长什么样子！摸都没摸到过。”
男人觉得有趣，便特意逗他：“你还想摸？”
霍小狗呆，百口莫辩：“我……”
他平日里也算得上伶牙俐齿，可现下这个时候却结巴起来，实则是因为心虚，京都里的青楼红院他没少去，不论是男是女，只要生的好看，皆被他点过。
反正又不缺银子，拿银子换美人一笑，难不成还不行了？
霍小狗哭丧着一张脸，惨巴巴的，也没心思撒娇身上痛了，反倒挖空心思哄着美人，“我我我……阿衍，你要相信我，我早就改邪归正了，我早就……早就不碰他们了，不止不碰，连一眼都不看的！”
男人懒得搭理他，抬手把身上盘踞着的这家伙拂开，扶着床榻慢慢坐起身来，除了觉得略有些头晕目眩，关节各处尚且有些隐痛，比往日晨起前舒服太多，难不成……鱼水之欢还强身健体？
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的封衍禁不住略略疑惑，漆黑柔软的青丝垂下来，他有些不耐烦，慢慢勾起一缕把玩着，来思索这个问题，姿态慵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