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之翊费了点力气。。。。y。q。z。w。5。。。。言,,,情,,,中文,,,网把被子挣开,挠了挠头,有点委屈巴巴。
一抬头就远远的望见门口伫立的两座大山,都生的人高马大,胳膊比霍之翊的大腿都粗。
“哎……”
霍小爷有点泄气,裹着被子爬起来,凄凉的坐在廊下,缩成一团。
稍微有点冷。
说好的喝了药就能睡一起呢?他是怎么又被丢出来的?
霍之翊瘪了瘪嘴,盘腿缩起来,抬头瞧了瞧夜空。
月明星稀,说不上阴沉,但也不算晴朗,他皱了皱鼻子,眯着眼回忆方才的光景。
封衍反应很快,从自己拍的那一下,到被卷成粽子扔出来,也不过五个呼吸的瞬间,可霍之翊毕竟活了两辈子,长年习武,对血腥味极度敏感,就在刚刚,他非常清楚的闻到了血腥味。
还看到了……那人白色中衣上泅出的殷红。
这下还真是不用猜了,上一世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解的,现在已经很明白了。
霍之翊长长叹了口气,觉得心口堵的要命。
他裹着被子可怜巴巴的缩在门口,望着那边,脑海里又浮现出上一世里,封衍临终的样子。
老皇帝的秉性他清楚,为了霍氏一族,为了家人,为了血脉的延续,他不得不进京,不得不成为老皇帝的爪牙,不得不嚣张行事,不得不做背弃的事,上一世两人虚与委蛇,真情假意混在一起,分不清楚。
霍之翊没想到,那人居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,至于上一世的最后身体愈发差了,是不是因为给自己解毒的缘故。
“哎呦……你怎么还在这?”
凤倾端着一个托盘路过,扫了一眼一脸凄凉的霍之翊,诧异道:“封衍今天不是准你进去睡了吗?”
一说这个,霍之翊就冷哼了一声,“当然是我自己出来的……我不乐意待在里面!”
“哎?”凤倾顿时笑了,瞥了一眼门口的两座大山,若有所思:“那好吧!我先进去了。”
说完便抬脚往里面走。
“哎哎哎!等一下!”
霍之翊一骨碌爬起来,把被子一丢,直接扑上去将凤倾扯回来。
“你干嘛?”
凤倾皱眉盯着衣摆上的爪子,“拿开手!”
霍之翊撇撇嘴,碍着有求于人,暂时歇了打架的心思,勾了勾手,把凤倾引到一侧。
“你说……我喝的那东西里,到底有什么?”
青年压低声音,胳膊搭着凤倾的肩膀,掌心却暗暗蕴了内力,生怕他跑了。
凤倾心里暗暗吃了一惊,面上却毫不显露,下意识就后退,“我可没给你加黄连,你赖人也不能这么赖法的。”
霍小爷一生气,心想都什么程度了,凤倾还不说实话,就封衍的身体状况,再放血不是要命的事嘛!
掌风一掠,就想直接给他一掌。
结果凤倾下意识退的那一步,恰好避开了这一掌,结果手里的托盘却没有幸免,直接“啪”的一声碎裂开来,滚烫的药液四溅出去。
48、保命,不保爵
“坏了!”
凤倾惊呼出声,“这药熬了大半天,是给封衍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两人好像察觉出什么,齐齐抬头,转而便在门口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男人披着狐裘,斜斜歪在门边,三千青丝披散,覆在肩头,目光清冷。
霍之翊抖了抖衣袖,三步两步的跳开,跑到门口,恶人先告状,“不关我事,他自己没拿住,摔了。”
凤倾气结,对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简直超乎想象,“你再说一遍?你知不知道这药我熬了大半天,现在被你毁了,你说怎么办?”
霍之翊哼了一声,毫不相让,“你哪只眼看到是被我毁了的?嗯?”
“都闭嘴!”
封衍被吵的头疼,抬手揉了揉眉心,“碎了就碎了,不用再熬了,不过少喝一回而已。”
霍之翊眨眨眼,得意洋洋的扫过凤倾,好像在说,怎么样……这人还是偏向他吧?
凤倾被气的七窍生烟,“好啊!少喝一回……你今个儿就让他好好看看,你少喝一回会怎么样!”
言罢抬手一扫,门口两座大山应声而倒,紧接着冲霍之翊努努嘴,“去吧!进去睡,好好睡!”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。
霍之翊顿时就有点摸不着头脑,“怎……怎么……”
怎么敌军忽然变成友军了?
封衍目光冷冽,收回目光,拢了拢身上的狐裘,缓步回了屋子。
霍小爷“嗖”的就跟上去。
没了两座大山堵着,他十分顺利的窜进屋子里,见那人在床边软榻坐下来,随手抽过小几上的卷宗,一点点翻看起来。
刚翻了几页,男人忽然止住,淡淡抬眼,“这些人都是你放的?”
“那当然,”霍之翊上前,指了指一处,努了努嘴,“这不是,我的大印在这儿!”
封衍蹙眉,“皇上准了?”
“皇上什么时候干涉过我办差?”提起这个,霍之翊便得意忘形的拍了拍胸膛,“他老人家可是不处理政务的主儿,有事就抛下来,自个儿炼丹修行,多逍遥自在?”
男人微微摇头,将卷宗丢回去,“不能放这么多人。”
“啊?”霍之翊疑惑,“什么意思?怎么了?”
“平王有罪,证据确凿,”修长苍白的手指微屈,叩击在红木小几的边缘上,男人沉声开口,一字一顿,掷地有声,“赦不得。”
“啊?”
霍之翊闻言,愈发一头雾水,“你不保平王吗?那太子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