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他还有口气,滚回来见我!”风鹏天把茶杯重重一掷,寒声说道。
离开俱乐部之后,秦墨便把江若琳直接带回了祖宅。
她一直昏睡不醒,要不是秦墨确认她只是喝了安眠药,说不定早就深夜奔赴医院了。
安顿好江若琳,秦墨关上房门。
站在一边的徐铄轻声说道:“老大,风家的产业被人举报,全封了,够他们好好喝一壶了!”
“告诉骆昌,做得不错,要让风家再无翻身之力,好好加把火,越旺越好。”
秦墨浅笑,如风清朗月,让人赏心悦目。
有谁能知晓,这笑容的背后,是关乎人的生死。
“老大,你放心,我已经告知他了。”
“对了,经过骆昌的调查,今天派夫人去谈判的主管,是被风怀仁收买了。”
“而且自从夫人回到公司之后,她便处处为难,要不要把她赶出公司?”
徐铄小心地汇报道。
只要涉及到江若琳,态度便一定要诚恳。
这是徐铄跟随秦墨回到风南之后,总结出的处事黄金法则,没有之一。
“赶走?”
秦墨摇了摇头说道:“只是如此,岂非太便宜她了,先不要动,以后有大用。”
眸光逐渐变冷,陷害江若琳,总要反将一局,才能对得起她的“良苦用心”。
正好借此机会,提升江若琳的职位。
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。
风家别墅内,满堂的风家嫡系都是在等待着风怀仁的到来。
不多时主角便登场,脖子上仍裹着白纱,还在丝丝渗血。
“爸,你一定要给我做主,找人杀了那个混蛋,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风怀仁一入门,便大声哭诉起来。
话音未落,风鹏天二话不说,便重重扇下一记耳光,怒道说:“混账,还不跪下!”
风怀仁捂着脸,满脸不可置信:“爸,我今天差点没命了,你为何还要打我?”
风鹏天看着他一副茫然不自知的模样,气得直发抖:“如果你不是风家子孙,我定会要了你的性命。”
他挥舞着拐杖,猛烈地击打着风怀仁。
风怀仁跪在地上,脸上满是浓浓的不甘,他梗着脖子吼道:“爸,就算要打要杀,也要有个理由吧,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,我不服?”
“造孽啊!”风鹏天眼看气极,作势要晕。
“爸!”
风项明突然一惊,连忙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风鹏天。
随即对风怀仁怒喝道:“你这个狗娘养的,如果不是你惹是生非,风家又岂会遭此劫难。”
“你不仅不知错,还出言顶撞,简直不知所谓?”
“你说的什么意思?”
风怀仁怒道:“风项明,你是不是早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,担心我夺权,所以出言诬蔑,除之而后快?”
风鹏天一听,怒极攻心,差点喷血。
他目眦欲裂,用手指着风怀仁呵斥道:“来人,给我狠狠打!”
“爸,你这究竟是为何,我做错了什么?”风怀仁一进门,满厅的风家嫡系,个个像是要吞了他一般。
在风鹏天的命令下,几名保镖很快便把风怀仁摁在地上,手持棍棒,直接挥在他的身上。
直到现在,风怀仁才意识到,风鹏天真的要下死手。
“爸,你放过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风怀仁身上的剧痛让他挣扎得很厉害。
脖子上的伤口很快裂开了,鲜血直流。
风鹏天面色如常,似乎眼前的之人,并非亲子。
“怀二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你身为风家子孙犯了大错。”
“我必须严惩不贷,才能服众,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“我们风家不能毁在你的手里,这样是为了保住家族,不要怪我狠心。”
“爸,我到底错在何处?”
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,让他更想了解事出何因。
“你得罪了人,如今我们风家的产业,全部停盘了。”
风鹏天缓缓而出,一脸的颓废之色。
“什么?”
风怀仁面色大变:“爸,这不可能,我们在风南经营数十年,有谁敢查我们的产业。”
“他们一定是弄错了吧!”
“而且,我没有得罪什么人!”
风怀仁的辩解,并没有消除风家人对他的恨意。
他的话,显得苍白无力,毫无作用。
风怀仁一颗心陡然沉入谷底,从众人的神色上,他看得出来。
风家真的要完了!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事实就摆在眼前,还有何可说?”
风项明也恨不得抽死这个弟弟,“白痴就是白痴,连得罪了谁都不清楚,你可知道,查封的命令是魏年尧亲自下的。”
“你以为风家真的能无所畏惧,敢和官家做对?”
风怀仁一听这话,脸色惨白,“除了秦墨,我没有和任何人过不去!”
他真的想不明白,难道所谓的大人物是江家的女婿?
简直天方夜谭。
此时,他突然想起,秦墨离开之时所说的话,立刻瞪大双眼,不可思议道:“这不可能,一个二流世家的女婿,如何能扳倒风家?”
“你刚刚说谁?”
风项明突然找到问题的关键,他猛然上前,抓住风怀仁便问道。
“快告诉我们!”风鹏天也吼道。
“秦墨,他是江家的女婿,四年前与江家联姻,最近才刚刚回到风南。”
“就是他,是他打伤了小义,我也是被他害的。”
“他说要让风家消失,要我看着家族灭亡。”
风怀仁的脸上满是震惊后的恐惧,一口气和盘托出。
“真是你这个混蛋!”风项明把风怀仁踢到了地上。
风鹏天深吸了一口气,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异常锐利,沉声道:“给我继续打!”
很快,风怀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回荡在别墅四周。
“项明,明天带着这个逆子,去找秦墨请罪。”
风鹏天说完,便踉跄着回到了房间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江若琳悠悠转醒。
噌的一下起身,看着极尽豪华的房间,心里猛然一颤。
她回想了一下,知道自己中了风怀仁的圈套,喝下下了料的红酒。
之后便人事不醒,至于后来的事情便一无所知。
江若琳脸色苍白,双手死死得抓住被单。
她不敢去想,压抑的情绪,化叫一声尖叫,在寂静的清晨尤为响亮。
在厨房准备早餐的秦墨,吓了一跳。
一路狂奔,眨眼之间便到了房间。
“若琳,你怎么了?”
秦墨一脸焦灼的看着江若琳。
堂堂战神,此时却茫然不知所措。
如若让熟悉他的人看到,一定会惊到大牙。
抬眸看到秦墨熟悉的脸庞,江若琳的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。
她扑到秦墨的怀里,伤心得泣不成声。
刚刚醒来,江若琳下意识地认为,自己一定被风怀仁欺负了。
但是看到的是秦墨,她知道自己一定安然无事。
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。
大起大落,让江若琳的心差点碎掉。
秦墨的手微微怔住,随即眉眼浮现出一抹不自知的柔情。
轻轻拍着江若琳的背,安抚道:“若琳,没事了,别怕!”
过了许久,江若琳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了下来。
一看到自己的样子,猛然推开了秦墨。
脸红得能掐出水来。
秦墨自然不清楚江若琳娇羞的心态,他一脸不解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,说道:“不发烧呀,为何你的脸这么红,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秦墨,你给我滚!”
江若琳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秦墨无语地离开了房间,走到门口说道:“衣柜里有衣服,你梳洗一下,出来吃点早餐。”
“女人心,海底针,刚才抱我,现在推我,变脸比翻书还快。”
秦墨边走,边小声嘟囔道。
江若琳一听,噗嗤一下便笑了:“真是个傻瓜!”
一笑,可倾国,只可惜,秦墨没有看到!
江若琳打开衣柜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
衣柜共分为两层,一层是满是HE的儿童装。
而另一层,是时下最流行的各款女装,环肥绿瘦应有尽有。
入眼望去,全是她的尺寸。
这一刻,江若琳恍若隔世,有如做梦。
原来,这个男人早已把一切准备好了。
只是他却从未说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