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随着一声惊呼,男子的身体便如同残叶倒在了地上。
江悦宜听到惨叫声睁开眼睛,只见一个伟岸的背影挡在了她的身前。
“爸爸,是爸爸!”
秦思怡只是看到了背影,便一下子认出了秦墨,她的小脸立刻转怒为喜,兴奋地叫了起来。
秦墨并没有回应女儿,他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挡住思思的眼睛!”
此时江悦宜有些不可思议,她似乎不太愿意相信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。
但是此时一听到秦墨不容置喙的声音,她便不自觉得心生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。
下意识的用手档住了秦思怡还闪着泪光的双眸。
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,为何要听这个男人的话。
“妈的,你敢打我!”
中年男人疼得满脸通红,用手指着秦墨嘶吼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,居然敢这这么放肆!”
“砰!”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他的小腹便突然一阵剧痛。然后整个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。
在空间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,飞出去十几米之后,随即重重的撞在墙上。
墙体上很快便裂开了几条缝,风雨飘摇般还晃了几下,可见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。
整个大厅鸦雀无声,大家都惊呆了。
江悦宜如同见了鬼一般,要不是她亲眼所见,真的以为秦墨是在拍科幻片。
这个男人目测至少也有快二百斤吧,一脚就踹飞了,他难道是钢铁战士不成?
她那娇美的容颜上满是惊恐。
“爸爸,你是来接我的吗?”
秦思怡急不可待地挣脱了江悦宜的手,喜笑颜开地冲到秦墨的面前。
蹲下身把女儿抱了起来,秦墨的脸上满是宠溺的柔光:“是啊,我是来接小公主回家的!”
看着秦墨刚才凛冽的气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,她不禁更加疑惑了。
眼前的他真的是一走四年的废物姐夫?
“你看到吗,这是我爸爸,我不是野孩子!”
秦思怡扬起还挂着泪痕的小脸,一脸得意的说道。
看着自己的父母一个接一个地被打翻在地上,小男孩放开声便大哭了起来。
想必这一幕让他的心里阴影更重了。
秦墨看着女儿傲娇的小脸,伤心得说不出话来。对于小小的她来说,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成为一种奢望。
只是看到自己的爸爸,便能让小丫头开心至此。
三年了,江悦宜还是第一次看到思思笑得那么开心,她轻拭了一下微微发红的眼角,一时感慨万千。
“你……你居然敢打我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过了好长时间,中年男子才扶着墙站了起来,他眸光里尽是翻江的怒火,很快便拨出一个电话。
“两位,只是小孩子的玩闹,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了,这样对孩子也不好!”幼儿园园长火急火燎的赶来,夹在中间做着和事佬。
中年男人压根不理情,他梗着脖子说道:“你别在这里多费口舌了,今天的仇我一定要报,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风南市混?”
江悦宜看着对方不依不饶的模样,神色有些难看,她低声对身边的秦墨说道:“他们是孙家的人,你快走吧,我是女人,他们不会太为难我的。”
对于江悦宜的举动,秦墨有些惊讶。
没有想到,一向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小姨子,居然还有晋国不让须眉的一面。
还挺讲义气!
不过还未等秦墨回应,一阵刺耳的急刹车传入众人的耳中。
三辆面包车停在门口,打开车门,呼呼啦啦便下来六七个身体魁梧的壮汉。
“谁动了我大哥,马上给我麻溜地滚出来!”其中一脸横肉的大汉怒吼道。
秦思始小小的身子吓得止不动颤抖,她下意识紧紧搂着秦墨的脖子。
感受到女儿惊恐的模样,秦墨的脸一下黑如锅底,一身的煞气瞬间爆发,空气中莫名着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压迫感。
秦墨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,似乎是觉得在秦墨的怀抱里有安全感。
秦思怡颤抖的身躯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随即秦墨一脸凝重对江悦宜说道:“带思思离开,这里有我!”
“不,思思不离开爸爸,不要!”
一听到秦墨的话,秦思怡的手抓得更紧了,眼眶中噙着的泪水,作势又要留下来。
都说女人是水做的,看起一点也不假。
这小丫头说哭就哭的小模样,秦墨觉得这辈子他是要栽在女儿手里了。
江悦宜怔怔的看着秦墨,神情居然开始飘忽。
一会强势如虎,一会宠溺无度,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!
正当江悦宜目不斜视盯着秦墨之时,徐铄犹如铜墙的身躯挡在了两人的中间。
为何这么多女人都在觊觎他的老大,他是有家有口的人了。
即使你是他的小姨子也不行!
对于突然出现的徐铄,江悦宜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只是突兀地被挡了视线,微微有些不悦。
她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徐铄,便又开始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。
她现在心里非常好奇秦墨消失的四年,他究竟做了什么事。
仅凭一只脚便能把孙光踹出去十米远,不要说在风南,就连整个华国了能找出像秦墨的身手,怕也不会有几个。
“他失踪了四年,该不会当成了坏势力老大吧?”江悦宜暗暗戳戳地小声嘟囔道。
如果让秦墨知道道江悦宜把他像想成一位磨刀霍霍的坏势力份子,一定会佩服她的脑洞大开。
怀里抱着女儿,秦墨自己不会亲自动手教训这几个小喽啰,他走到徐铄的身边,压低声音说道:“速战速决,记得这里是幼儿园!”
“老大放心吧,我下手会悠着点的!”秦墨的话说得含糊不清,但是身为心腹的徐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。
即使秦墨刻意放低了声音,但是两人之间的对话,还是被一直注意他们的江悦宜听到了?
什么意思,她怎么听出了要杀人的意味?
他究竟是什么人哪?
江悦宜心都在流泪,这是摊上了亡命之徒吗?
一路上,江悦宜噤若寒蝉,连呼吸都压抑放慢了节奏,老老实实扮演着司机的角色。
生怕一个不小心,被秦墨来个速战速决。
坐在后座上的秦思怡笑得眉飞色舞,她粉嘟嘟的小手紧紧抓着秦墨的衣领,生怕爸爸又消失不见。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,终于到了江家小院。
这短短的三十分钟,对于江悦宜来说便如同过一个世纪一般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刚刚来到家门口,便见到江若琳神色疲惫的走了过来。
“姐,你刚下班?是不是江远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?”看出江悦琳的异样,江悦宜问道。
江若琳摇了摇头,神色黯淡地看着秦墨,显然对于他的出现有些不满。
三个人外加一个小人,大眼瞪小眼,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中。
最终江悦宜实在受不了秦墨的闷葫芦,便一股脑把幼儿园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了解之后,江若琳眸光复杂地看着略显囧促的男人,看着女儿顿时红了眼眶。
“妈妈,我不要爸爸走,我不想当野孩子。”软萌的哀求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。
从女儿记事开始,似乎一个完整家就成了一种奢望。
对女儿的亏欠,让江若琳的心更疼了。
闻声赶来的江父,江母一看到门口的秦墨,便脸色一沉,活像这个男人欠了自己五百万一样。
“你来干什么,还不快点滚?”江母一生气,便开启了标配动作,双手叉腰,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妈,你别冲动,秦墨他只是来送孩子而己。”江悦宜赶紧好言劝解道。
“四年前干什么去了,现在跑过来装好人?”江父面色不悦不依不饶道。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,让他留下!”
一听江若琳的话,众人齐齐一愣。